软件价值的杠铃

引言

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我一直在思考软件价值在 AI 时代 的走向。2025 年 4 月，Guyren G Howe 发布了一篇名为 编程的丰裕时代 [1] 的博客。他的论点是，随着编程成本下降，我们将看到软件在每个行业和工作流中爆炸式增长。他认为丰裕意味着到处都有更多的软件，而不是更少。

我一直在研究自己的框架，我称之为 内部软件杠杆理论。我的想法是，在 AI 时代 销售软件本身是一种薄弱的商业模式，因为任何功能都可以被快速复制。真正的护城河来自于构建永不出售的专有工具，这些工具仅供你的公司使用，以更快更智能地运营。我举了一个房地产公司构建其自有承销和收购软件的例子。竞争对手永远无法访问它，但它悄然累积优势。

起初，这两个想法似乎相互对立。Howe 认为丰裕意味着扩张，而我认为销售软件基本上已经死亡。进一步研究并观察真实的市场案例后，我认为两者都包含部分真相。我最终形成的框架称为 软件价值的杠铃。

术语表

为了确保讨论清晰，这里提供几个快速定义：

水平 SaaS：在多个行业中销售的通用工具（例如 Slack、Zoom、Dropbox）。易于采用，但也易于替换。
垂直 SaaS：为特定行业或工作流构建的工具（例如用于建筑的 Bild AI）。受众更窄，但一旦嵌入后更难被取代。
平台 / 基元：如云、模型和开发者平台等基础层，供其他人构建。比如 AWS、OpenAI 或 GitHub。
私有内部杠杆：仅为自己公司构建、未对外出售的软件，通常由专有数据驱动。示例包括 JPMorgan 的 AI 套件或 Walmart 的内部代理。

有了这些概念，让我们看看当今市场的信号。

市场信号

证据已经在 2025 中清晰可见。

Cursor，这款 AI IDE，最近筹集了约九亿美元，估值九点九亿美元。有些人将其视为包装器，因为它不托管自己的模型。Cursor 能够繁荣是因为它超越了简单的 UI。它处理仓库级别的上下文、安全的多文件差异、企业安全以及成本控制。竞争对手如 Microsoft/GitHub 和 Amazon/AWS 通过整合 GitHub Co-pilot 和推出 Kira IDE 复制了这些功能，但系统级的执行、可靠性和开发者采纳让 Cursor 仍然活跃。这是杠铃的平台或垂直端的一个好例子 [2] [3]。

Bild AI，一家获得 YC 支持的初创公司，将视觉和语言模型应用于建筑蓝图。它让公司以更少错误投标更多项目。这是 垂直 SaaS。它既不是平台，也不是私有内部系统，但它之所以存活是因为它专注于一个痛点领域工作流，ROI 显而易见。大型科技公司不太可能追逐如此特定的领域，这为 Bild 的成长提供了空间 [4]。

接下来是巨头们。Walmart 正在将其内部代理整合为四个面向客户、员工、工程师和供应商的 超级代理。JPMorgan 报告称，其内部的 LLM 套件 已被约二十万名员工使用。这些不是面向市场销售的产品。它们是 私有内部杠杆，在大型公司内部提升效率 [5] [6]。

与此同时，企业调查显示 AI 采纳速度迅速上升。McKinsey 的研究报告称，现有 78% 的公司在至少一个职能中使用 AI。Bain 报告称，95% 的美国公司使用生成式 AI，且生产用例同比翻倍。与此同时，CFO 正在削减 SaaS 的蔓延。公司希望供应商更少、ROI 更高。差异化薄弱的通用工具是首批被替换的 [7] [8]。

2010 年代的教训

要理解为何杠铃的中部正在侵蚀，回顾 2010 年代会有所帮助。那是 水平 SaaS 的黄金时代。像 Slack 和 Zoom 这样的公司通过销售简单的通用工具而迅速崛起，任何行业的任何人都可以采用。它们的分发优势来自易用性、免费增值模式以及团队内部的病毒式采纳 [9]。

但快进到今天，格局已经不同。Microsoft Teams 现在将聊天、会议和文件共享直接捆绑进 Office 365。Salesforce，曾是 SaaS 的典型代表，已通过深入垂直领域并扩展为完整平台生态系统而巩固自身 [10]。旧的“构建水平工具并规模化”的剧本现在更难复制，因为分发被既有企业主导，且 AI 使功能复制变得微不足道。

这就是杠铃形成的原因。曾经推动 SaaS 独角兽的中间地带正在缩小，而两极（平台和私有杠杆）则是持久价值的集中点。

软件价值的杠铃

以下是尽可能简明的理论。软件价值正集中在两个极点。一端是平台和基元，如云、模型和编排层。这些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其上构建，且大科技通过分发和捆绑主导了该空间的大部分。另一端是公司为自身构建且从不出售的 私有内部系统。这些是护城河，因为它们直接嵌入运营，由专有数据驱动，竞争对手无法访问。

被侵蚀的是中间部分。通用水平 SaaS 被 AI 驱动的功能同质化和 CFO 的供应商整合所压缩。唯一能够存活的 SaaS 必须是高度垂直且经 ROI 验证的，具备深度集成、合规性或成果如此强大以致切换成本高昂。如果你的产品达不到这一标准，就不应出售，而应作为私有杠杆保留。

结束语

我最初提出了关于 内部杠杆 的理论。随后我阅读了 Howe 的博客，并迫使自己去挑战它。观察 Cursor、Bild AI 以及 Walmart 和 JPMorgan 的举动，模式显而易见。Howe 的观点是正确的：丰裕意味着到处都有更多的软件。我的早期观点也正确：销售软件作为护城河的效力在减弱。两者的调和就是杠铃。一侧是平台和基元，另一侧是私有内部系统，中间只有在极度垂直且有价值时才能存活。

对于开发者和创始人来说，教训很直接。选择杠铃的一端。在平台层构建或构建内部杠杆。如果你想销售 SaaS，请确保它是垂直的、深度集成的且经 ROI 验证的。其他所有东西都会被商品化。

引用

[1] Guyren G Howe, 编程的丰裕时代, 2025年4月16日。
[2] TechCrunch, Cursor 的 Anysphere 获得 99 亿估值, 2025年6月5日。
[3] Yahoo Finance, Cursor 的 Anysphere 获得 99 亿估值, 2025年6月5日。
[4] Y Combinator, Bild AI 公司页面。
[5] CIO Dive, Walmart 扩大 AI 领导力并推出四个超级代理, 2025年7月24日。
[6] CIO.com, JPMorgan 在 AWS 上构建 AI 基础并报告有 20 万名员工使用 LLM 套件, 2024年12月4日。
[7] McKinsey, 2025 年 AI 状态, PDF, 2025年3月5日。
[8] Bain & Company, 调查：生成式 AI 的采用率尽管有障碍仍前所未有, 2025年5月7日。
[9] The Verge, Slack 如何改变工作场所沟通, 2019年8月。
[10] Forbes, Salesforce：仍然是 SaaS 之王, 2023年4月。